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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炮战阵地到开放前沿:厦门大嶝今昔蝶变

    关山飞渡  2020-9-27/2020-10-5  188391点  3帖

    ^主关山飞渡2020/9/27 15:35:25

    从炮战阵地到开放前沿:厦门大嶝今昔蝶变

    新华社记者康淼、赵文才、付敏


    来源:新华社客户端


    40年,可以让一座小镇发生怎样的蝶变?




    顾客在大嶝对台小额商品交易市场向售货员咨询商品。(厦门市翔安区宣传部供图)


    地处海上的厦门翔安大嶝街道,包含大嶝、小嶝、角屿三座岛屿,与金门一水相隔,最近处仅有千余米,是大陆离金门最近的地方。


    40年前,这里弹痕累累,硝烟初散,是百废待兴、亟待重建的炮战阵地。


    40年后,这里游人如织,产业集聚,是蓄势待发、引人瞩目的开放前沿。


    三座小岛是如何在40年的时间经历了如此悬殊的角色转变?让我们从时光的镜头中寻找答案。


    时光镜头一:“告别讲台,到前线去”


    初秋午后,恍如明镜的太阳当空正悬。


    院角,一株有些年岁的芭蕉树旁,年近八旬的摄影师郑水忠正倚坐在藤椅上,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翻看一本封皮褪色的相册。


    柔风习习,郑水忠泛起些许困意。他侧身端起茶杯,杯盖掀起,茶香沁鼻,淡淡水汽氤氲而起。恍惚中,那定格在泛黄照片上的炮火硝烟,也仿若随着水汽,弥漫开来……


    1958年8月23日,随着一声“开炮”令下,驻扎大嶝的解放军前线部队万炮齐发,向据守在对岸金门岛的国民党军发起攻势,一场长达21年的炮战自此拉开帷幕。


    炮战开始后,岛上部队因为工作需要,要找一位本地人在前线照相。出生在大嶝,且家人曾做过摄影师的郑水忠成了理想人选。但此时郑水忠已经走出海岛,成为县里一名公办小学教师,回岛照相,不仅意味着要放弃安稳的工作,还要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


    团长张桂喜去学校找到了郑水忠:“这是前线的需要,祖国的召唤,行不行?三分钟!”


    一句“祖国的召唤”让所有的犹豫和顾忌都没了意义。郑水忠当天就办理了辞职,跟着团长回到了大嶝。


    走下讲台,来到战场,放下粉笔,扛起相机,曾立志走出小岛的郑水忠,最终又回到岛上,一待就是大半辈子。


    炮战期间,因为工作需要,郑水忠会接触到很多军事秘密。一次去角屿拍照,驻岛某连连长临时给了郑水忠一支手枪,并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知道的秘密太多,如果被俘,最后一颗子弹要留给自己……”


    怀着这样随时做出牺牲的勇气,郑水忠无数次死里逃生,用镜头记录下了那段战火纷飞的沧桑岁月。


    记者旁白:炮战期间,仅13余平方公里的大嶝三岛,被金门守军用数百万发炮弹进行了“犁地式”轰炸。战场之上,像郑水忠一样冒着生命危险,默默奉献的人,在大嶝还有很多。他们甘愿舍弃安稳生活乃至付出生命代价,选择在炮火中与海岛坚守的理由很简单:祖国召唤。


    时光镜头二:“打不断的同胞情谊”


    东方初晓,蜿蜒如带的金门沙滩被朝阳染成一线金黄。


    海面上,一艘柴油驱动的小木船正从对岸远远驶来。村民张福江一边掌舵,一边机警地观察着金门海岸的动静。


    船上高高隆起的油布下,是码得密实的蔬菜、瓜果和其他日用品。


    金门岛自然环境恶劣,生产条件落后,居民只能依靠台湾补给才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但由于金门、台湾相距遥远,运送补给的船只往来耗时长、费用高,且时常断航,岛上长期缺乏水果、蔬菜等生活物资。


    20世纪80年代开始,随着炮战结束,生活逐渐恢复正常。因为相隔不远,大嶝、金门居民常在退潮赶海时“偶遇”。很多大嶝居民会在出海时将金门紧缺的粮食、蔬菜、水果等随身携带,利用“偶遇”的机会赠送或低价销售给金门居民,而金门居民也会带一些高粱酒等当地特产,回赠对岸同胞。


    当时两岸关系仍相对紧张,像这样的“偶遇”或交易,一旦被金门守军发现,当事者常会面临牢狱之灾。张福江就曾两次被抓,在金门拘禁两个多月。但大嶝村民并未被吓退,因为“一来自己能赚点收入,另外这也是给金门居民提供方便”。


    后来,每当天气晴好、海潮初落,就会有大大小小数百艘载满生活物资的船只穿梭在金厦海峡。淳朴无畏的大嶝人,冒险供应金门岛上的日常所需物资,用一艘艘渔船,串联起金门岛的“第二生命线”。


    记者旁白:这种在金门守军严令禁止、严密监视之下进行的民间往来,恰恰反映了深埋海峡两岸居民心底的同胞情谊。此后,两岸之间的民间往来不断壮大。1999年,大陆第一家对台免税市场在大嶝开业,曾经的炮战前线逐渐发展成为大陆对台交流的前沿。


    时光镜头三:“战时可以拆门板,如今也可以拆房子”


    设计时髦,用材考究,10年前,张霞美家的新房刚一落成,就着实让同村人羡慕了一把。


    如今又一次站在家门口,看着眼前这凝聚了一家人心血的房子,张霞美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就在不久前,她在拆迁协议上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盖房子借的钱,去年才还清。”张霞美言语中满是不舍,“可既然是国家建设需要,那该拆就拆呢。”


    张霞美所在的大嶝阳塘村被确定为厦门新机场建设用地。未来,一座现代化的区域枢纽机场将在这里拔地而起。


    新机场将成为周边地区开放交流的重要门户和海峡两岸交流的主要机场,也将促进大嶝发展成为一座集高端制造、物流运输、航空设备维修研发等高科技行业于一地的空港新城。


    不久之后,昔日炮弹往来交织的大嶝上空,一条条横跨四海、连接五洲的航线,将进一步拉近大嶝与世界的距离,曾经的海防前线大嶝将真正成为助力厦门与世界深度融合的开放前沿。


    对于新机场的产业促进与经济拉动作用,村民们了解不多,但他们心里清楚的是,“只要国家需要,就一定全力配合”。


    张霞美的父亲是炮战亲历者。她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起,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村民们拆下自家门板制成担架,冒着炮火在前线救治伤员的故事。


    “当年我们可以为了支援前线拆门板,如今我们也可以为了国家建设拆房子。”张霞美说。


    记者旁白:从战火纷飞的炮战阵地到联通世界的开放前沿,从战时为支援前线“拆门板”到如今为祖国建设“拆房子”——大嶝今昔开放发展的变化地覆天翻,但大嶝人为国奉献、不图回报的精神却在一代代传承中闪耀如初。


    三组时光镜头,见证了三个时期的奉献与坚守。40年里,曾经炮火交战的前线,后来两岸交流的中心,如今对外开放的前沿——美丽蝶变在大嶝这片土地上接连呈现。


    镜头变换,星移斗转,“又一个40年后,大嶝将变成什么样?”大嶝人说他们想象不出来,但他们知道,“只要一心一意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明天,只会越来越好”。



    ^2座山雕2020/10/5 9:06:41


    2001年10月间,我到大嶝岛自由行,沿途在农田中看到几个旧时的雕堡;在海边遥望金门,在稀疏的雾岚中可看到影影绰绰的岛影。随后,我又乘船到小嶝岛再看金门。小嶝岛上渔家均在家门口晒紫菜。我花60元雇一艘机帆船抵近浏览大金门的马山观测站,一杆青天白日旗迎风飘扬。我问驾船的渔民,船到海峡中线了,对面国军会不会开枪呀?渔家笑称,不会的,他们经常到金门岛上卖菜的。

    1949年10月间,就在解放军发起金门战斗之前,28军82师师长钟贤文带着手下的三个团长:244团团长邢永生;245团团长柴裕兴;246团团长孙云秀到小嶝岛进行军事侦察,当时钟师长建议派一支部队从小嶝岛和角屿进攻金门的马山,用以牵制反击我军在古宁头一带登陆作战的蒋军,而蒋军也害怕我军在离金门最近的马山一带登陆,不断打电话询问在马山警戒的蒋军,得到解放军不曾进攻马山的信息后,始放心投入生力军反击在古宁头登陆的解放军三个半团。


    事后,钟师长了解到,由于蒋军对马山戒备甚严,在古宁头登陆作战的我三个团又陷入苦战,既使我军派兵进攻马山也是不能凑效的。


    著名军旅作家刘亚洲将军曾著文说,台湾就好比是放大的金门。当年的金门战斗,假如岛上的李良荣22兵团的2万多人没有得到胡琏12兵团两个师2万多人的增援,是无法把解放军消灭掉的,要命的是,解放军10兵团情报部门只截获了撤出潮汕到海面上徘徊的胡琏发给蒋介石要求把部队撤往台湾的电报,却未截获蒋介石严令胡琏必须增援金门的电报,解放军仍然以为岛上只有2万多敌军,便按原计划实施作战。      如果在未来台海战争中,我军在攻打台岛时,务必防范美日澳加联军可能的增援。以前曾看过一本军事杂志,讲得是美军针对台海战役有几个预案,其中一个预案就是如果解放军攻打台湾,美军要求台军必要时可以撤到台岛的东部山地固守待援至少一星期,让20万的解放军上岛,接下来,美军就利用其强大的海空军夺取台湾海峡的制空权制海权,切断大陆方面对已上岛的解放军的增援,与台湾东部的台军东西夹击,彻底消灭这20万的解放军,让大陆方面的解放军彻底胆寒止步。 美军的这个预案,早在二战时期就在菲律滨与日军作战采用过了;在韩战的仁川登陆战,美军也成功实施过。因此,我们在未来的台海战争中务必引以为戒。 未来的台海之战,务必快、猛、准,争取一星期内最好两三天之内解决战斗,不让美日联军的介入干涉,就像马英九所说的,大陆发动台海之战,“首战即是终战”。




    ^1座山雕2020/10/4 13:55:14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诞生,10月17日厦门解放,歼敌3万多人,一星期后,金门战斗打响。


    1949年10月24日晚9时,进攻金门岛的解放军10兵团28军82师244团外加246团第三营作为主攻团,从大嶝岛的阴唐启航,途中因国军排长卞立中查哨踩响地雷,这一响把梦中的岛上蒋军惊醒,慌忙打开探照灯,发现海上黑压压一片船只急驶而来,立即开炮拦截,因演习时抛锚而停泊在海滩上的一辆蒋军美制M1A1轻型坦克与另两辆前来帮忙修理的坦克随即开炮,坦克射手熊振球第一炮就击中解放军244团的弹药船,弹药船发生爆炸很快沉没;244团参谋长朱斐然腹部受伤,肠子流出,卫生员给予简单包扎,上岸后送入缴获的敌人地堡中,直至被俘。在船只遇到蒋军炮火猛烈拦截之时,244团的袁连长惊呼:“敌人火力这么猛,是不是撤回呀?”,团长兼政委邢永生傲立船头,厉声斥道:“只有前进,没有后退;谁再讲撤退就枪毙谁”。解放军在上岛前,兵力即已损失三分之一,战后蒋军从海水中就捞取被海底铁丝网挂住的解放军遗体400多具。 因第一炮就击中解放军弹药船的坦克射手姓熊,战后蒋军就把这辆坦克命名为金门之熊,现如今坦克陈列在古宁头战史馆门前。


    蒋军一辆坦克的火力相当于一个步兵连,三辆坦克的火力压得解放军头都抬不起来。诡异的是,原本抛锚熄火的敌坦克在解放军进攻之时居然发动了起来。蒋军欺负解放军没有挟带反坦克武器(一说有带反坦克火箭筒,火箭筒由三部分组成,分装在不同的船上,后因遇上台风和遭到敌军炮击,船队大乱,上岸到无法找到组装),横冲直撞,解放军的一些战士试图用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去炸敌坦克,不但炸不掉,自己反被坦克压死。由于解放军被敌坦克久久迟滞在滩头阵地上,最终只好绕道避开坦克向纵深发展,但已无法按预定计划赶到金门岛中部与另两个助攻团会合。一个加强团共四个营的部队,到25日上午10时已损失殆尽,只剩700多人,最终弹尽援绝,导致失利。


    244团团长兼政委邢永生受伤被俘,先是佯称是做生意的商人,一个多月后因叛徒出卖,与教导员刘大士、马玉玺同被蒋军杀害;团政治处主任孙树亮被俘后变节,供出我军许多信息,并在狱中指认多人。50年遣返大陆极力开脱自己,反污别人变节,引起战俘们的愤怒,遂共同检举他的变节行为,最后才被开除党籍军籍,判刑5年,这也反应了“人性恶”的本质。孙树亮出狱后在南京一家工厂当仓管员;83年中央落实金门回归战俘政策,他才享受县处级待遇。   244团一营长耿守安腿被机枪打断,宁死不投降,饮弹自尽,接任的营长李道三也阵亡;二营长董玉福阵亡;三营长刘忠义和教导员抱在一起用美制手榴弹自炸身亡;246团副团长刘汉斌断然拒绝国军的劝降,与第三营营长王军先后阵亡;一教导员赵明信跑不动了,用在淮海战场上缴获的崭新的勃朗宁手枪自戗。。。解放军28军前身是第10纵队,诞生于山东渤海地区,部队九成五以上是山东人,连蒋军18军军长高魁元都说:“山东尽是老八路!”。2011年,在山东济南某广场设立“金门战斗纪念碑”,上面镌刻着在金门战斗中牺牲的山东籍解放军烈士。


    其他的两个助攻团以及奉命增援的246团四个连的惨痛悲剧,我心里难受,不再一一赘述了。让我们永远缅怀为了新中国而英勇献身的革命烈士吧!!!


    如果没有胡琏12兵团两个师的增援,就凭岛上李良荣22兵团残破不堪的2万多杂牌军,解放军两个梯队6个团1万多人能够及时上岛,解放军是可以解放金门岛的。胡琏兵团增援后,岛上敌军达到4万多人,白天敌海空军又联合出动,不断轰炸解放军阵地,敌军舰还绕到解放军阵地的死角处进行炮击。在敌海陆空的连袂打击下,单纯陆军的解放军焉有不败之理? 就连周恩来同志向毛主席汇报时都说:“没有海空军的配合作战,近期内要想解放台湾是不现实的”。  当时《厦门日报》创刊号的头版头条发表号外:人民解放军已成功登陆金门岛,不日解放。结果不幸成了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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